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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的新書~因為在臺北的天時地利,第二天就買到了~聽說我比作者本人還早拿到書(灑花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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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若慈出第一本書《撈月之人》之後開始認識她。原本只是拿著書,在心裡想「好想認識她」,沒想到還當成了朋友。因為同樣在奇異果,感覺特別親切。跟若慈真正初見的那一次在烏日,一出站她就笑吟吟地拿著古早味紅茶,發給我們一人一包,然後說,現在這種很少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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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懷舊,一直是若慈有的。走過烏日市鎮,她不忘告訴我們的路邊的日式建築原是什麼用途,領我們看了一間廢棄大宅(對,就是廢棄大宅,簡直小說場景的那種),引介我們到林老師家聽黑膠、看版畫。那是從物質世界追索而出的台灣史,比我原本所知的還要更原初、更鮮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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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同一次,若慈說到她以日治時代為背景的歷史百合小說創作。我半故意買了深夜的高鐵票,讓她載著我去日行吃甜點。機車橫跨大半個臺中市,我雖然在這個城市生活過三年,但藉著小說家的熟悉,這時我只想當個觀光客。就是在夜風吹著的機車後座,若慈聊起「你是台中女中的?那你知道你們學校⋯⋯」她說的那些,我通通不知道。我在台中女中度過美好的青春,但對於學校的歷史,尤其是日治時期,除了印在書包上的「since 1919」(還有聽說以前是新娘學校),我近乎一無所知。這位小說家,比我還要瞭解我們學校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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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年前。如今,過了一年,這本小說出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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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看了幾頁,很喜歡若慈以細緻的器物重構的時空。寫日治時期的小說很難,因為這時代一般並不存在於我們的大眾記憶裡。它不像幻想的中國古代一樣,一部戲下檔了,就會有另一部戲接上。沒有無數以之為背景的言情小說。要寫日治幾乎必須帶著篳路藍縷的開創決心,以及細緻考察的用功與耐心。研究累積了很多,但作為小說書寫時空的平面好像還沒形成。至少對我而言,它門檻還是很高——這需要靠一位位創作者的累積,比如瀟湘(瀟湘對日治的熟悉程度也令人望塵莫及),比如若慈。或比如他們最近接力的《華麗島軼聞:鍵》這樣的作品。這些都是「終於等到了」的作品。既然日治對很多人還是個充滿爭議的時代,那麼呈現它,必定十分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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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花開時節》兩位女主角在1930年代就讀於台中高女,封面就是當時的制服(短袖版)。對我來說,這是「學姊們的故事」。在描繪少女情誼的譜系裡,如果說中山有李屏瑤的《向光植物》,那台中女中也有了我們的《花開時節》(咦?都是植物XD)就算是虛構的校史,我在讀的時候,也很難不回想起在那個校園裡度過的種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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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這本書能得到好讀者,也希望那些讀者裡包括主角的學妹們。

(才看序幕,之後讀完有時間再來寫心得X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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