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言廳

*刀劍亂舞衍生同人

*和泉守兼定x大和守安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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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雖然閃身避開了攻擊，畢竟撞到了書架，高大的和泉守兼定穩住腳步，低聲碎罵著疼。

　　呀咧呀咧，這什麼情況。

　　昔日夥伴不分青紅皂白的舉刀對著自己，似乎還散發著殺意？而且說到底這傢伙為什麼連在都是自己人的本丸，還有這麼高的警戒心呀？

　　安定睜著澄澈的雙目，定眼辨識出了和泉守兼定。清爽地眨了眨眼，附帶一個愉快的笑顏：「什麼嘛，原來是兼定先生，真是無趣。」

　　然而刀並沒有入鞘。

　　這頭，兼定猶豫著要不要舉起雙手表示投降，以解除備戰狀態；那端，安定才發現自己剛剛生生地錯過了收刀時機，雖然他其實並不太後悔。

──像和泉守兼定這種、連樣子都被照進相片裡的刀，果然還是很討人厭呢。
 

　　最後是兼定先舉起了雙手。

　　到底在搞什麼。兼定想著，被盯上的自己真是無辜──像他這樣的人會出現在與他不搭的書房，多少有那麼點滑稽的因緣。

　　其實也只是一句不太重要的話。

　　兼定把自己在函館說的「好也罷、壞也罷，歷史就是歷史。」對著堀川國廣帥氣地重複了一次，為了增加點原創性，順道在後面接上了「我們的職責便是守護歷史。由親身經歷，因此熟知歷史的我們來承擔這個責任，可以說是再適合不過了。」兼定仰頭看向遠方，配上中氣十足的嗓音，感傷中有著威風。

　　見堀川沒有回話，兼定看向他，後者的千言萬語全化作雙眼中閃爍不盡的無數星光。

　　怎麼辦，好像有點心虛。

　　雖然對於土方歲三經歷過的幕末歷史，和泉守兼定十分了解，但除此之外的，即便是大眾所熟悉的戰國，他也只略略曉得真田幸村、楠正成這些名人，其餘則所知有限。他跟的畢竟不是個會侃侃而談國事歷史的政客。那個人可是只專注於新選組自身的土方歲三呀。

　　欸，入門小冊子也好，至少找個什麼來打打底吧。以後說起話來多少有點自信。

　　在各種方面都是新手的和泉守兼定，當然不會知道書房理論上禁止進入的這件事。

　　當然也不知道，這裡所收藏的都是鉅細靡遺到可以寫繫日的專書，沒有他所想找的那種《教你快速理解日本歷史！》的小冊子。

　　更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昔日戰友。

　　「欸？我才想著要收刀，倒是兼定先生先投了降？抱歉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。」安定微笑低頭致歉，伴隨著收刀入鞘的聲音。要不是內容充滿調侃，還挺有模有樣的。

　　這傢伙，得了便宜還賣乖。

　　自然調皮卻又無辜的樣子，簡直和這傢伙的原主人一模一樣。

　　「不過也不能讓兼定先生白白投降，你可是那個鬼之副長土方老師的愛刀呀。不然這樣好吧，兼定先生聽我一句，」安定邊說邊搖晃著湊近，頂著一張與底子好又擅長上妝的清光比肩也絲毫不遜色的清秀面龐，直盯著兼定。他一路越過了作為劍士習慣與人保持的備戰距離，又越過了作為人維持基本安全的最低防線。和泉守兼定都沒有退後，被釘住般站在原地，直到安定墊起腳尖，努力湊近他的耳邊：

　　「兼定先生，請努力地找到『我』吧。」

　　不知道那麼近的距離，紅透了的耳根會不會被發現。

＊＊
 

　　和泉守兼定翻開新選組隊士名簿，長條卷軸上記載了新選組各隊員的死因。是隊員島田魁在應慶三年撰寫的，隨著新選組由京都北上，陸續在隊員的姓名上添上了死因、脫走時間。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的名字上頭已經用秀氣的小字寫上了「病死」，而副長土方歲三的字樣前後也畫上了表示戰死的圓圈。

　　即便退回到那個時間點，土方先生也已經不在了嗎。

　　一想到這點，兼定不禁哽咽。在他前頭排滿了眾多新選組的史料文物，每一項都足以令他感傷不已。安定在書房裡轉了好幾圈都沒發現的資料，和泉守兼定一下就找了個齊全。除了因為他本來就擅於這類事務以外，多少也和這些東西多經由土方之手有關。他一直記得那些事情。

　　這些都是幕末歷史館提供給審神者的複製品。兼定手上那份尤其具有重要性：必須要確保每位隊員按照歷史記載的方式死去，重傷於伏見鳥羽的，便要確保其在先前油小路事件中存活；而病亡的，則不能讓他戰死。

　　另一邊傳來了金屬摩擦聲。

　　安定手上拿著一件鐵製的防護衣，見兼定轉向他，笑說：「兼定先生你看，是近藤老師的鎖帷子耶！」殺入池田屋時，為首的近藤身上就是這一件。安定當時隨沖田緊跟在近藤身後，因此對於這件鎖帷子印象很深。

　　「虎徹大哥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。」安定笑瞇了眼，投入地對著鎖帷子說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了許多熟悉的物件，勾起相關的回憶，使得安定原有的浮躁淡了不少。「真好啊，土方先生的那件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。」兼定附和，那天土方身上也是一件鎖帷子。他趕在以少敵多的近藤等人敗北前跑來支援，並在池田屋外頭堵住了要進來搶功勞的見回組等人。那個果敢的身影至今為人熟知。然而在鳥羽伏見之戰後，土方便因為查覺到鎖帷子在受到槍傷後碎片會刺進身體裡，造成更嚴重的傷害，因此廢棄了這種舊式的防護衣，而全面改成西式的輕便服裝。

　　安定拿出新選組袖章別在身上。「啊，兼定先生，就是這東西，好懷念！」他們以前出去巡邏都要別的，白色的底，單一個誠字，底下是紅色山形的邊。安定別好後，站起來晃了晃，很滿足的樣子。兼定見狀，則戴起了和鎖帷子一套的那頂頭盔。他和土方一樣都是相貌俊俏的美男子。
 

　　「例行檢查！」兩人齊聲大喊、對視，遂笑倒了一處去。

　　「哈哈哈哈哈哈，哈哈哈哈哈哈，哈、哈哈、哈、哈哈哈……哈──」

　　笑聲越拉越長，末尾逐漸轉成抽蓄，安定那端則近於咳嗽。兩者都是喉嚨抽著風的聲音。他們倒在彼此身旁，對對方發出的聲音能聽得很清楚，同時也能夠感受到對方胸腔的大力抽動。
 

　　「笑什麼啊兼定先生，你那時候喊得可比現在威風幾十倍呢。」安定取笑道，他的頭剛好落在兼定的肩膀附近。

　　「你才是吧，喊得這麼沒力。你這樣也算是個武士嗎？」兼定反擊。

　　「兼定先生啊，武士、才不會哭呢。」

　　「囉嗦死了。」

 　　安定也沒有空幫別人拭淚。他拉起了在前頭的淺蔥色羽織，依然是熟悉的青底白山形，不過寬大了許多，確實是另一人的衣服。安定像是要令自己安心一般，輕輕悄悄地，把頭埋了進去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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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會寫幾篇，還是先改標一二三四。

副標題：沖田刀和土方刀逛幕末歷史館。

可以把參觀見聞結合同人創作的感覺真是太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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